主体间|Relational Home-回到一直寻找的家

罗伯特.史托罗楼曾经在他的博客里,感激他年青的同事Penelope Starr-Karlin推荐给他的这首诗,因为他觉得它完美地诠释了一个人的创伤所需要的处置和被疗愈的过程。
一个创伤性的体验,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狗,它被受到创伤的人排斥在了体验记忆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外,变成了一只没有归属的流浪的狗。

Ah, grief, I should not treat you

like a homeless dog

who comes to the backdoor

for a crust, for a meatless bone.

I should trust you.

I should coax you

into the house and give you

your own corner,

a worn mat to lie on,

your own water dish.

You think I don’t know you’ve been living

under my porch.

You long for your real place to be readied

before winter comes.You need

your name,

your collar and tag.You need

the right to warn off intruders,

to consider my house your own

and me your person

and yourself

my own dog.

<Talking to Grief>

-By Denise Levertov

啊,悲伤,

我不应该把你当作一只无家可归的狗,

来到后门吃一块硬皮,

一根没有肉的骨头。

我应该相信你。

我应该哄你进房子,

给你自己的角落,

在一个老旧的垫子上躺下,

前面有你自己的水盘。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住在我的门廊下。

你渴望你真正的地方在冬天来临之前就能准备好。

你需要你的名字,

你的颈圈和名牌。

你需要有权利警告入侵者,

把我的房子当作你自己的,

我是你的人,

你是我的狗。

罗伯特.史托罗楼曾经在他的博客里,感激他年青的同事Penelope Starr-Karlin推荐给他的这首诗,因为他觉得它完美地诠释了一个人的创伤所需要的处置和被疗愈的过程。

一个创伤性的体验,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狗,它被受到创伤的人排斥在了体验记忆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外,变成了一只没有归属的流浪的狗。

这只狗孤苦伶仃,一直游荡,一直漂泊,

在严寒的冬天里,在炙热的夏日里,

在饥饿的黑夜里,在孤独的黎明前,

它一直在苦苦地寻找可以安住家。

但多少次的失败,

多少次的失望,绝望……

它快没有力气了。

终于有一天, 它找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终于打开了大门,热情地欢迎它进门,

温柔,小心而关切地安置它。

起初它不敢相信,

甚至准备再次的逃走;

但这个人如此的坚定和沉着,

这只狗逐渐地安静下来,

慢慢地躺了下来,伸展开腰身。

它终于找到了自己舒适的,可以安顿下来的地方,

它觉得可以被接受了,不必再游荡,再漂泊,再孤苦伶仃。

对面的这个人,就是它一直在寻找的人,

而这个人,提供它一个可以长期安住的家。

当创伤的体验被另一个人承接,安置,找到了痛苦的体验从没找过的“家”,那么这个创伤的体验本身,就变得可以被承受了,可以允许整合进入自己的体验结构中去了。

此时,这个创伤即视为被疗愈了。

但这个人,可能要找很久;

这样的家,可能近在咫尺,却觉得远在天涯。

并不是这样的人稀少,而是这只狗太害怕了;

这样的家其实并不难找,但这只狗,太不相信了。